由于這幾年紅木行業進入快車道發展掘金時代。各種誘惑,各種浮躁也使傳統的師徒關系逐漸開始淪落,也昭示著中國紅木行業木工手藝傳承進入難以為繼的困境。
在中國傳統上,師徒關系是一種身份關系,即一種倫理關系。所謂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。“投師”和“學藝”是緊密聯系在一起的,不管在哪個領域,不管是傳授智識的學堂,還是傳授技術的梨園、作坊、武館、寺廟等,都是身份關系,“投師”是“學藝”的邏輯前提。人們把家族倫理直接套用到師徒關系中,師父就意味著權威,和父權一樣的權威。
在商業經濟日益發達和信息越來越開放的如今,“師徒反目”越屢見不鮮了。別說我們紅木行業就糾結點薪資的事兒,去年鬧地沸沸揚揚郭德綱和曹云金師徒關系惡化,互撕地如同仇人般!的確,古代的師徒關系更像是家族式的,常說“徒弟徒弟,三年奴隸”。徒弟基本上是師傅的賺錢工具,師傅掌握了徒弟的生死大權。當然,現在早就不存在這種霸權的師徒關系存在了。
由師徒制傳承下來的行當還有很多,這其中就有我們這些年都在呼吁的“工匠精神”。
還記得去年有一部非常受歡迎的紀錄片《我在故宮修文物》,這里面的文物修復師,仍然還采用古典的師徒制,只不過,師傅就在教徒弟,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掌握生死了。而這種工匠的師徒關系,才是中國曾經最珍貴的一層關系。
現在很多好手藝的木工師傅在招收徒弟表現地很左右為難,因為招收徒弟又意味著培養了潛在的對手,甚至有可能危及自己的生計,即民間所說的“教會徒弟,餓死師父”、“同行三分仇”。特別在從業門檻比較低的紅木行業里徒弟一旦學會手藝,甚至學個“半捅水”就敢開始自己開廠拉活單干或者去其他工廠混個“大師傅”,這種現象在行業里已是舉不勝舉,也是目前紅木行業質量良莠不齊的一個重要原因。導致現在師傅教徒弟都會留一手,所以在木工手藝傳承上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況。如今好手藝的木工師傅也越來越少,就怕以后的紅木家具工藝退化成“越南貨”,不知道若干年后還能不能買到真正擁有中國傳統手藝的紅木家具?
其實“傳幫帶”的師徒制,傳遞的不只是工業文明的薪火、更是愛崗敬業、追求卓越、甘于奉獻的工匠精神。真心希望紅木行業的師徒關系不要再繼續這般淪落下去,師徒之間都能“不忘初心”有效地傳承技藝,將這門傳統手藝發揚光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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